因為備課,這幾天在閱讀佳羚學姐的《台灣女生瑞典樂活》,看到該書推薦者形容她是個「近乎不可救藥樂觀的教育工作者」時,真是頗認同!認識她、聽過她講課、演講,立刻就可以感受到她是個樂觀、活力充沛、積極的女孩(現在可是媽媽的級呢


「近乎不可救藥樂觀」,反過來想,也許是我們多數人,從小受到的負面教育模式遠多過於正面,以致於碰到佳羚這樣的人,我們一方面欣佩,另一方面,卻又忍不住想,會不會樂觀過頭了?


仔細閱讀佳羚在瑞典的觀察,相信大家就不再這麼認為。行文語氣,除了適性的情感流露外,絕大部分語調都是客觀分析與陳述,不時會點出瑞典制度現有的問題。此外,雖然她研究的領域是性別,她關心的議題可是涵蓋了整個社會。


也難怪推薦者忍不住讚嘆:「要怎樣的書寫動機,才可以讓一個身兼多重生命角色的年輕學者,在三更半夜一邊餵奶,一邊敲打電腦鍵盤,義無反顧的分享她深入瑞典生活的學術觀想?」(頁i)


她找到的解釋是:「這位瘦小的台灣女生,對於普世的性別正義理念,對於台灣社會可以如何更美好的堅持,簡直是深情投身」(同上)。


看到這兒,也會忍不住回過頭想,那我們呢?生活在這塊土地,是否早已認定它就是那樣、改變不了?對 於美好、理想是否早就認為不可能了呢?我自己從小是習慣負面地看待自己、他人、社會,認定事情就是那樣、人就是這樣,社會就是那樣......。簡單說, 負面思考的習慣早已生根、蔓延,以致於即使晚近吸收了正面的思考角度,特別是佛法與北歐理念的結合,不時還是先跳出負面的反應、指責的想法與聲音。需要再 多想兩下,才會慢慢地把後來吸收的思考喚出來。


對於自己的學生,也需要常常提醒自己(可見從小接收的教育模式影響多深!)。巧的是,與自己有緣的小孩(不論階層),也大多是來自於傳統的教育模式,要求遠多過於讚美:做的好是應該,做不到就嚴格要求辦到。除了本來幾個就很有實力的外,幾乎每一個對於自己任何一種表現,只要成果還未知,他們都會很負面地想:「我表現得不好,結果一定不太好;我可能錯一大堆......」。每當他們傳出這樣的訊息,總會一再一再地提醒我。小孩沒有信心,就很難積極、主動。長久下來,個性也就容易遲疑。更不用說主動參與、積極學習、承擔責任了。


此外,從週邊的人、報章雜誌、新聞媒體、政治人物,聽到無意義、無建設性的濫罵、批判也遠多過有意義、有建設性的思考與建言。聽多了,也自然接收了那樣的態度(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需要常常提醒大眾媒體、公眾人物的社會責任)。


由此可見,負面思考可能早已類似呼吸一般地如影隨形。


雖然如此,對於美好、理想的企求,亦如種子萌芽般掙扎著伸出頭吸一口氣感受光的洗禮,以回報滋養它的大地。


頓時想起佛陀說的,人,有三種殊勝能力是他界所不能及1.勇猛強記,能造業行(能博學強記、行善);2. 勇猛強記,能修梵行(會精勤修習,由凡轉聖);3. 勇猛強記,佛出其土(因為人會學習、行善、會轉凡趨聖,所以佛出世在人間)。


人,可真是不能小覷自己的力量與影響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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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佳羚身上,重新再反思了自己的生命態度以及自己可能帶給學生、他人、社會的影響。


感謝佳羚: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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